晨昏线

佛系,更新随缘,喜欢拖。
垃圾桶里拎出来的自由垃圾人

【五太】泉井春河.其一


上一棒:@戚风蛋糕 

下一棒:@口十木木夕艹洛 


世界线重置、无咒术异能,私设一大堆。

17悟和16宰

dk们的并不甜甜的恋爱

 

 

summary:一刹那,对这段关系的贪婪,嚷闹,亦生亦灭,亦垢亦净,梦幻与诅咒,就全部了然了。*

 

 

夏油杰又受伤了。

这次是被对校的给堵在路上。之前那群人就放话说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新花样,去的时候什么武器也没带,结果还不是照样被他和杰打得进医院好几天没能出来。五条悟撇撇嘴,轻哼一声,墨镜下的眼眨了眨,对店长竖了三根手指:三块巧克力片,小孩应该会喜欢吃。

店长应了一声,按照他的要求在奶油面上摆了两块白巧一块黑巧。

五条悟拿电话的手换了一只,听着硝子在电话那头几乎快没有声线起伏的叙述只是哼哼唧唧几声。

不过来得也太快了吧。那次打得还挺狠的,两个肋骨断裂、一个内脏受损,怎么想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啊。而且平常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是一起上下学,今天是因为他给堂弟伏黑惠订的蛋糕到了所以才提前离开了学校。谁知道蛋糕弄好还没捂热乎呢硝子一个电话过来,刚拨通就被告知:

夏油杰被围殴了,对方输不起还找了外面的人帮忙。小杰同学以一敌多,光荣入院。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五条悟挂掉电话,提着蛋糕的手对着店长晃了晃,拉开蛋糕店的店门走了出去。

 

 

等五条悟到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嚷闹声吵得他头疼。如果说本家是他第一不想去的地方,那医院就是他第二不想去的地方,没有必要就绝对不会踏足。新生、死亡,里面各种各样的声音和浓重的死气对他敏锐异常的五感来说实在算不上友好。

因为谁来的这件事不言而喻。而且今天栗原家好像有周年庆活动,他们家的蓝莓酸奶千层酥听说超——好吃的,营业时间人都排满了,本来打算拿完蛋糕就去的,因为这个耽误了的话就只能事后好好地敲杰一笔了。

五条悟心里打着小算盘,人已经顺着硝子给的地址摸到了病房门口。

门关着,他悄悄倾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医院的隔音还不错,他什么也没听到,啊,也有可能是已经被发现了,他看了看中间一块半透明的门,又看了看自己还没换下来的黑色校服。毕竟里面实在是太安静了。他一偏头,隔壁病房门口有两个小女孩坐着,一个扎着个羊角辫,一个是罕见的金发碧眼,看起来是外国人,两个人都很乖巧地并排坐着,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五条悟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对小女孩们眨眨眼睛,起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果不其然,门才开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夏油杰的无语表情。真的不是医院隔音太好,而是门的问题。

“哈、杰,我来看你了。”

五条悟并不尴尬,倒不如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尴尬得起来。他走进病房,长腿往后一勾门就老老实实地被关上了。

“悟,这是给我的伴手礼吗。”

夏油杰坐在病床上,脑门上缠了一圈纱布,左胳膊也吊上了石膏,样子看起来惨烈,但是其实只是轻微震荡加手臂脱臼,其他地方都没事,比如说他现在还可以心情不错地向五条悟要礼物。

而硝子对其表示更加的无语,无语加无语,双倍的无语。“你要是指望他会给你带伴手礼还是算了。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夜蛾老师的新玩偶能说话。”

“真的能说话的话会被登报纸的吧。”

五条悟大咧咧地直接扒拉过椅子,蛋糕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直接占据了桌子四分之三的面积,倒显得桌子小了很多,“蛋糕是给惠的啦。我为了来探望你连今天的甜品促销活动都推掉了,杰,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悟,这种事等我好了再说吧。”

男高中生之间总是会出现这样没有营养但是又乐此不疲的对话,话语里是嬉闹,朝气和纯真,无忧无虑得仿佛没有阴暗面。

伸了一个懒腰,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今天因为要安置夏油杰硝子没带烟过来,病房里唯一的女生在一堆男性中间无聊得要死,左看右看只能打开前天买的杂志翻阅。夏油杰也没再说话,五条悟只能转着眼睛打量他所住的病房:

病房位于住院部的三楼,挺宽敞,窗帘拉开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采光不错,房间的花瓶里还有装饰用的干花。不过、这似乎是个双人病房?

五条悟皱了皱鼻头,眼神直直往病床旁边那个高至天花板的蓝色幕帘上望,帘子不是很透光的材料,他只能透过缝隙看到白色病床上的一抹黑,大概是脑袋的部分,黑发?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夏油杰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偏过头跟他对口型:“我今天才来,那个帘子一直都是拉着的,你要问我还不如自己去看看。”

才不去。五条悟吐了吐舌,他还没缺德到去拉病患的帘子,要是拉开来是个女生说不定还会被骂色狼。

虽然按脸来看应该是对方占了便宜。但是这种事他确实还是不是很想做,他的初衷是来嘲讽好友加探望他,而不是对他的好病友产生兴趣。

“所以啊杰,你这次看起来被打得很惨啊。竟然连石膏都打上了。”五条悟趴在夏油杰的病床边,一只手枕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好奇地去戳夏油杰胳膊上的石膏。

夏油杰看起来笑眯眯的,额头上却连青筋都跳起来了,他不动声色地弹开五条悟想要扣他石膏的手,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无非就是之前硝子电话里提到的那些,只是当事人的叙述要更为详细一些。但是五条悟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他支起身子无所谓地说,“不就是几个二中的吗,杰,下次我帮你打回去,保证打得他们跪排叫爷爷。”

硝子听到这里合上了介绍时尚搭配的杂志,表情复杂地含了一下棒棒糖,露在口腔外面的糖棒转了一下,棒尾对着五条悟的脸。五条悟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

“不用这样…”

夏油杰活动了一下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声音刚发出来,病房的门倏地发出咔哒一声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拉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走了进来。五条悟转过脑袋,喔,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和另外一个羊角辫小女孩并排坐的那个。

是父女吗,看起来长得不是很像啊。男人看起来有点疲惫,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快要因加班而猝死的社畜。

他略一挑眉,小女孩恰好把目光投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小女孩握了握身旁男人的手,轻轻唤了一声,“林太郎。”

“嗯?怎么了吗爱丽丝酱。”被叫做林太郎的白大褂男人低下头,爱丽丝点点头又摇摇头,反倒是拉着男人往前走,“没、没什么。”

硝子看到他们过来,脚抵着地面发力将人连带椅子都往后面移了一下。

这病房里只有两个病患,这两个人很显然不是来看夏油杰的,那一定就是那个帘子后面的人的亲属了。但是他又穿着医院的白大褂,是主治医生吗。

男人倒是很有礼貌地道谢了。他对着硝子笑了一下,走近另一个病床,拉开了帘子。

“太宰君?”

这下五条悟总算是看到了帘子后面的全貌。

和夏油杰病床无异的床上鼓着一个包,顺着男人的声音那个鼓包动了一下,随后像是很不情愿一样,被子缓缓移动着从上方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那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了多大岁数的男孩,皮肤苍白,大概是在被子里闷久了,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黑发凌乱地贴在面颊上,左眼上还缠着一圈绷带。似乎是察觉到了好奇的目光,他的头微微偏了偏,看着众人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很久没有过波澜的死水,黝黑的瞳孔似是可以把人溺死在里面。太压抑了。

五条悟的唇角垂了下来,表情变得很奇怪。

“森先生。”男孩开口、声音清亮。

“太宰君,感觉好些了吗?”森鸥外让爱丽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他站在太宰治的床边发出关心的问候。

“啊,暂且还死不了就是了。”

“相信我的身体状况森先生一直都有在关注吧。问这样的问题真的有意义吗。”

他转了转脑袋,肩颈部分发咔嚓咔嚓的响声,表情倒是不经意。

森鸥外有一瞬间睁大了些眼睛,但眨了眨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虽然真的是无意的询问,但是对话总是带着一股火药味呢,防备心比以前还要重了啊。

“这样吗。但是、中也君也非常挂念你哦。”

“森先生…请不要用这种话来恶心我了,真的会吐出来的,说不定呕吐物还会卡在喉咙里、因为这个死的话我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啊、受不了了。”

太宰治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他完全不相信那个蓝眼橙发的小矮子会想念他,与其说这种话还不如说明天日本会有地震,这样可信度也会高一点。

“哎呀,太宰君总是这样子会让人很伤心的。”

太宰治并不回他的话,森鸥外只好把话头转向病房里的其他人,“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森鸥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但是不是太宰君的主治医师喔。旁边这个可爱的孩子是爱丽丝,床上这个是太宰治。”

“啊?我叫五条悟。”他从病床上支起身子,双手后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墨镜被他用指尖稍微勾下了一点,露出后面蓝色的眼眸,语气倒是挺随便,“那个是夏油杰,那个是硝子。”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太宰治想。那是一种很纯净、很剔透的颜色,像被水清洗过的晴空,又像某种流动的妙不可言的蓝色金属,非常极致的摄人心魄,里面装着少年的狂傲,自信,不可一世,没有被磨了棱角,大大咧咧的一块保护得很好的糖糕。

这种感觉…该死的讨厌的熟悉,这不就和小矮子一样吗。太宰治背靠在枕头上,眼睛转向窗户外,不再看那双眼睛。

这就是,太宰治和五条悟的第一次相遇。

 

 

 

—TBC—


抱歉抱歉我睡过头了

*来自林含奕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这一篇其实挺丧?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那种情节

我真的好喜欢描写五条悟的眼睛,我真的太喜欢他眼睛了,我可以变着花样的写。

那么、感谢您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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